赶到家后,我瘸着腿在料台前做程舒远喜欢吃的菜,这种付出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。
一桌菜从热气腾腾到冷冰冰,客厅的时钟敲响。
已经十二点了,我拼死拼活赶上的生日,在等待中度过。
我拨通程舒远的电话,“你在哪儿?”
他毫不心虚地说:“还在医院。”
话音刚落,那头就有人起哄:“程哥,你和月妹妹合唱的歌到了,赶紧来。”
我笑出声,“在医院唱歌啊,挺好。”
“我尽快回去。”他施舍一样说道,原来他连糊弄都不想糊弄我了。
我坐在沙发上,看着我护在怀里的蛋糕还是被摔得一塌糊涂。
就像我和程舒远的感情一样。
“好。”我没有力气计较和歇斯底里,只剩下失望的冷静。
早在拨通电话前,我看见了徐月发的朋友圈。
她是程舒远的初恋,在大学时出国,今天回来了。
在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出站口等他的时候,他接走了她。
在我做了一桌饭在家里等他的时候,她聚集了一群朋友替他过生日。
“当他穿着白大褂出现在机场的时候,我知道他选择了原谅和偏爱。”
配图是她穿着程舒远的外套,讽刺的是这件衣服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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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我和他外出,我穿了一条短裙,冷得厉害,让他脱件外套给我。
他是怎么回答我的?
“林淼,我不喜欢别人穿我的衣服,你是一个成年人,该穿多少衣服出门你心里没数吗?你就该吃这个教训,下次才会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原来他不是洁癖,是讨厌我的靠近和接触,一切为我好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。
我前所未有地认清了自己,认清了他。
明明是盛夏天气,我却浑身发冷,体温计显示三十九度。
我迷迷糊糊地蜷缩在沙发上,嘴里无意识地喊道:“老公,我难受。”